“你，你說真的？”

我輕輕地揉了揉鼻子，露出一個高深莫測的笑容。看著楊銘軒說：“你……要不要見一見楊一？”

“楊……楊一？”楊銘軒臉上的笑容不覆存在。瞬間變得蒼白，“你說楊一？你真的見過他？”

“我也可以幫你見他。”我說。

楊銘軒鎮定了一下，用盡量平靜地聲音說：“你不要你以為故弄這種玄虛。我就會相信你。”

“你不相信我，我說什麽你都不會相信。我現在告訴你。財務報表是你的財務部長直接給我的。你會不會信？楊銘軒……你要還是願意查，你就去把公司查得雞飛狗跳。但我勸你一句，想要不被人抓住小辮子。自己手腳要幹凈點。”

我擡腕看了一眼手機，十五分鐘過去了，頭發也沾到了他的身上。

“我出來已經夠久了。得回去了。我希望你不要找楊開的麻煩。報表的事情和他沒有關系。還有……”我指了指自己的鼻子，平靜地說，“這個。你會還給你的。”

說完。我就準備走。但又被阿哲攔住了。直到楊銘軒開口：“行了，你讓她走吧。”

我‘哼’了一聲。快步從超市後面繞了出來，頂著冷風小跑著回了病房。

我回去的時候。楊開還在埋頭在工作裏，聽到我進門，他只是擡頭看我一眼就又把頭低下去了。我松了一口氣。在門口把鞋換了。

“外面的風好像很大……”

我點點頭，說：“對，要不是看了天氣預報，我還以為明天要下雨呢。”

“你不是去逛超市了嗎？怎麽什麽東西也沒有買？”楊開又問。

我說：“本來是看中了挺多，但一想，家裏的零食還沒有吃完。而且我要的那個功能的面膜沒有了，明天再去看看吧。”

“你的鼻子怎麽回事？”

我摸了一下鼻子，回答道：“回來的路上，太黑了，跑回來的，不小心摔了一跤。”

楊開點點頭，打了個哈欠，手機微信想了一聲，他拿起來放在耳朵邊上聽。是公司裏的事。

我說：“我去泡個腳。”

說著我就進了洗手間，先是洗了個臉，把楊開給我帶來的護膚品拆開，做了一輪護膚。再打了一盆熱水，端進房間泡腳。

對站在門口的楊一輕聲說：“已經搞定了。”

他說：“我知道。”

接著他退進來，示意我關門。我關上了門，小聲說：“頭發我只是貼在了他的身上，中途會不會掉，又會不會被他發現，我就不確定了。”

“沒關系，只要沾在了他身上，就不會掉的。”楊一點點頭，看著我說，“今天做得不錯。”

“啊？”頭一次聽見他表揚我，我有些不太好意思，“就……就按照你說的那樣做的……”

楊一轉頭，往客廳裏的房間裏看了一眼，問道：“你這兩天晚上跟他睡的？”

我一楞。

楊一伸出手，他的手心裏出現幾張照片，他把照片往前一扔，丟在我的眼前。我莫名地看了他一眼，才把照片拿起來，看了幾眼。

這……

這幾張照片是我跟我楊開的，是今天傍晚，我被他抱在懷裏的場景，還有一些是我倆笑著打鬧的時候。

這怎麽……怎麽會有照片呢？是誰拍的？

“你……怎麽會有這個？這是誰拍的？”我奇怪地問。

楊一平靜地說：“你不應該跟我解釋一下嗎？”

“解釋？”

“晚上他躺在你的身邊，就算是為了你的性命安全，那這些又怎麽解釋？”

我又把照片看了一遍，不明白地問：“我不知道你哪裏來的這些照片，但我不覺得這需要解釋……”

一激動，又把聲音擡高了，我趕緊又壓低了聲音說，“從楊開第一次跟我表白，我就告訴你了……他對我本來就有心思，有這樣的照片，為什麽要我來解釋？你是覺得我應該扇他一耳光，然後我們倆個人散夥嗎？”

楊一很明顯地咬了咬牙，前傾了身體，他蒼白的臉瞬間和我相隔極近：“你這是什麽態度？”

我微微顫抖了一下，心裏本能地很怕他，但卻做出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，“態度？楊一，雖然你是鬼魂，你的力量要比我大很多，但我們倆個人不是奴隸主與奴隸的關系吧……我是一個人，我也有情緒的……你不準我對楊開有別的心思，我做得到。可你要求我也讓他對我沒有別的心思，這真是對不起……這可不是我能控制得了的事。”

楊一擡手，對我的反駁很不滿意，一把捏住了我的肩膀，那裏原本就受了傷，被他用力一捏，疼得我一張臉都皺了起來。

“我說過，不要忤逆我……”

我咬著牙說：“我沒有你忤逆你，但你得講道理……”

“我不講道理？”

“你如果講道理，又要什麽解釋？你明明知道我喜歡你，又怎麽會和楊開發生什麽？你就是欺負我，欺負女人……”

看到照片他不高興？我還滿肚子委屈呢，這都哪裏來的照片啊？

想了想，我想到了一個人選……喜歡照片的人，除了黃太太的兒子，還有一個人，那就是——易輕雪。

她當初就是用楊一的照片把我吸引到了‘白鷺山’，讓我把她帶了出來。

“我欺負你？”楊一見我痛得直吸氣，才緩緩地松開了手。

我呼出了一口氣，今天晚上可真是倒黴啊，尼瑪，鼻子痛肩膀也跟著受罪：“這是易輕雪給你的吧？單憑這麽幾張照片你就覺得我跟楊開有什麽了？”

我想了想，懷疑地問：“你該不會是……吃醋了吧？”

楊一先是一怔，接著挑了挑眉，好笑地的問：“你在說什麽？我吃醋？”

我點點頭，笑道：“不然，我不過是被抱了一下，你為什麽這麽生氣？”

“我只是覺得你配不上我弟弟……不希望他跟你這種人有牽扯。”楊一站直了身體，一臉的傲嬌。

我配不上楊開？

我翻了個白眼，說：“我配不上楊開？我還看不上他呢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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